“你怎么受伤的?”她终于不再挣扎,只是冷静的看着陆薄言问,“为什么会受伤?”
有时苏简安正好一部电影看到剩下二三十分钟,急着知道结局就不想动弹,躲着他,但往往躲不过去,被他强行抱起来送进浴室。
唐玉兰向朋友打听,得知了他的名字,而且还知道他未婚,目前单身。
苏简安歇着也不知道干什么,去磨豆子煮了壶咖啡出来,端到楼上书房问陆薄言要不要喝,他在看文件,直接把他的咖啡杯推到她面前来。
“怎么了?”苏亦承问。
他不认为苏简安会喜欢他,是低估了自己。认为自己能离开她,是彻底的高估了自己。
那天苏简安被拍了很多照片,唐玉兰带着他出国的时候把底片带走了。他们在美国安置下来后,唐玉兰想布置一个照片墙来让家里显得更温馨些,于是挑了些照片让他去冲洗,其中有几张苏简安那天拍的的。
唐玉兰只是笑,陆薄言回国后在私底下帮苏简安什么的,她倒是一点都不意外。
言下之意,如果他说更喜欢韩若曦的,苏简安也不能把“礼物”要回去,徒增心塞而已。
那股严严实实的堵在心口上的东西,遽然重重的击中了陆薄言的心脏,他的耳膜隔绝了外界的所有杂音,只有沈越川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扩大,无限扩大
厌恶了他们之间的“婚姻”,厌恶了这样的生活,厌恶了……她这个所谓的妻子。
但她来到这里,差点丧命,确实是因为他。
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,他们才结婚半年,他已经拒绝去想象离婚后没有她的日子。
“不用了。”苏简安红着脸收回目光,“现在就走。”
她拿起那个据说有魔力的蓝色盒子,朝着陆薄言晃了晃:“老老实实交代,买给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