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一进门就看见苏简安咬着手指看着小龙虾,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,他说:“小龙虾可以让厨师来。” 她承认她是舍不得拿下来。
他的浴室很大,然而除了沐浴设备和几样必须的日用品外,就再没有多余的什么了,今天空着的地方突然摆上一堆苏简安的瓶瓶罐罐,五颜六色的大大小小的瓶子,散发着一股和她身上的味道类似的香气,为色彩深沉的浴室带来了一抹生机。 他要零钱是去买这个?难怪连要多少钱都不知道……
“等等。”洛小夕穿过围观韩若曦的人群走到最前,从上到下、从专业时尚的角度打量了韩若曦一圈,摸了摸下巴,回去,“他们在哪个休息间?” 为什么一遇上陆薄言她的人品就崩盘?上次在酒吧胡言乱语被他听见,这次在家又被他听见,能给她留条活路吗?
蹙着眉想了很久,苏亦承才上了陆薄言的车,没多久就下来了,苏简安不知道他对洛小夕做了什么,但是洛小夕已经不闹了,睡得像个孩子。 陆薄言只是全心全意的帮她揉着手,他微微低着头,浸在夜色中的轮廓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抹温柔,苏简安怀疑是自己的错觉。
“别动!” 洛小夕问过她为什么不去医院风风光光的当个外科医生,偏偏选择和尸体打交道,她现在可以回答了:她喜欢这个团队里每一个可爱的人。
陆薄言也不动声色的享受着她难得的亲密。 他没想到,一切都失去了控制,而且无力扭转。
“分分钟帅出新高度啊!江大少爷,从此你不再是我唯一的男神了!陆薄言也是!” 陆薄言察觉到苏简安的意图,用力地箍住她的腰,在她的耳边吐出烫人的气息:“乖,听话点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松开身下的小怪兽,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一个白色的瓶子,倒出两粒白色的药丸吃了,苏简安拿过瓶子看了看,果然是胃药。 一个近60岁的老人站在书桌背后,手上执着一支毛笔,笔端是一幅快要画成的水墨画。
虽然所有的媒体都在写他们感情好,但是公众面前他们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亲手,这次……哎,脸红。 陆薄言眯着眼睛看着苏简安。
醉没醉,她都要伺候他。 “简安。”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也亲昵的叫她的名字,“已经过去九年了。”
苏简安才不管他:“你又不缺女伴。” 陆薄言说:“一个老朋友开的。”
而且,苏亦承是很少回郊外的别墅的,谁都知道他常住在市中心的公寓里。她是猪才会相信他回家。 苏简安“噢”了声:“我们吃什么?”
他打开天窗,摸出烟点了一根,没多久助理从酒吧里出来,坐上车:“问清楚了,烟里掺的是很普通的,对洛小姐的身体造不成什么影响,量小的很,您也不用担心上瘾的问题。” 苏简安以为陆薄言会安慰她,他却说:“被记者拍到,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。”
“……张秘书?”苏简安的意外都呈现在语气里,“我找我哥哥,他人呢?” 陆薄言也不知道他家的小怪兽为什么能蠢成这样,只好说:“嗯。”
现在苏简安明白了,和韩若曦这种人间极品相比,她……确实就是白开水好吧。 飞机的客舱很宽敞,像一个小客厅,白色的真皮座椅,暖色的灯光,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,休息办公娱乐都十分方便,甚至能当成临时会议室来用。
“不会。”陆薄言的声音淡淡的,“合作这么年,我和你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当不成朋友。” 哎?耍什么酷啊?
这是她第一次不追问他是不是有新的女朋友了,不要求他不许随便和人交往。 陆薄言看苏简安像一个小树熊一样赖在他身上,唇角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无奈的浅笑,接过她怀里的爆米花,把票递给检票员,带着她进去找座位。
“我在妈妈这儿,你要不要过来?”苏简安声音轻快,“做好饭等你了。” “我十几年前就相中的儿媳妇人选,肯定错不了。”唐玉兰让别人帮她继续打麻将,拉着苏简安到了客厅,“简安,你不上班吗今天?”
“婚宴”上,唐玉兰曾和陆薄言说,苏简安出落得愈加漂亮了,当时陆薄言的反应平淡得像喝了白开水。 韩若曦来了,这很正常,可是记者们的问题……似乎有点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