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确定的话,只能让人从苏简安口中套出什么了。 洛小夕挤出一抹微笑点点头,“陈叔叔,我知道。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公司目前的状况?”
“大叔,你放心,我不是骗子。”苏简安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病号服,“我是这家医院的病人。” “有一点。”苏简安抿了抿唇,好让口红看起来更自然,“我还是第一次见记者接受采访呢。”
“你怕什么?”苏亦承笑了笑,“杀人犯法这谁都知道。我不会弄死他。” “……芸芸,”苏简安笑得万般无奈,“你不用这样扶着我,才一个月不到,我自己能走路的。”
“嗯?”他挑了挑眉梢,不以为然,“酒又不是完全没有作用。” “你们说了什么?”苏简安莫名的感到不安。
“我跟他没有误会。”苏简安背过身,“哥,让他走。” “你去吧。不管你想做什么,尽管去做。你想要什么,就去争取。只要你开心,爸爸不会再阻拦你。”
“蛮不讲理!无理取闹!” “咔嚓咔嚓”
“挂在右手吃饭喝水不方便。”苏简安把戒指脱下来,递给陆薄言,“还给你。” 所以这么多年来,他不是在公司就是在书房,处理无穷无尽的公事。累到睁不开眼睛再回来,沾床就睡。
书桌后,陆薄言正在用苏简安听不懂的语言开会,苏简安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,腿上象征性的搁着一本书,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也没有翻页,视线反倒是胶着在陆薄言身上。 洛小夕摇摇头,“不饿。”
苏亦承闻声跑进浴室,从镜子里看见苏简安的脸色已经全白了,接了杯水给她漱口,边拍着她的背问:“很难受吗?” 直到现在,她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想念陆薄言,连他的声音,他的眉眼,她都想念。
一瞬间而已,陆薄言却好像老了几十岁,背无法再挺直,脚步也不再意气风发,像个迟暮老人那样蹒跚踉跄。 “不可能!”
苏简安给了师傅两张百元大钞:“不用找了,谢……” “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。”苏简安说,“否则,我能让薄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,就能跟他解释清楚这一切只要你再敢动陆氏一分一毫。”
这时,病房门被推开,苏简安乖乖回来了。 “小夕。”
接触过不少瘾君子的尸体,隐隐约约的,苏简安已经想到什么了。 “陆太太,原来那天你在酒会上说要苏小姐死,不是开玩笑的吗?”
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,苏亦承再度试图触碰洛小夕,被她打开了手。 所以,门外按门铃的人,用膝盖都能想到是陆薄言。
年味渐淡,上班族重新涌回城市,A市又恢复了一贯的繁华热闹。 “等我忙完了,带你出国去玩。”他许过这样的承诺。
七点整,鱼汤炖好,苏亦承去端出来,苏简安负责盛饭,兄妹俩人开饭。 路过小影她们的办公区时,小影拉住苏简安问:“简安,你真的要跟陆先生离婚吗?”
没点眼力见的死丫头,也不看看是谁的电话就敢挂! 仿佛这不是她短时间内、被糟糕的情绪驱使做出的决定,而是……筹算已久。
“你快点好起来。”洛小夕趴在床边说,“我还想跟你一起去逛街呢!我们去逛童装店,把所有好看的童装统统买回来!” 他们离婚,恐怕已成定局。而她也还是想不明白,爱情到底具有什么魔力,能让苏简安愿意辛苦自己付出这么多。
听完,陆薄言的神色一点一点的沉下去,却依然保持着怀疑。 许佑宁拉开车门就钻进副驾座,利落的扣上安全带:“送我去第八人民医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