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气已经越来越热,而她还穿着春天的毛衣,陆薄言也就没怀疑她的话,接过她手里的果盘端到餐桌上。 苏简安去扶他:“剩下的事情交给沈越川,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
这简直从头到脚把苏简安侮辱了一遍,她怒了:“你才小呢!我24岁了!” 指哪里不好,为什么偏偏指他那个地方!
他们不是没有接过吻,但这是唯一一次谁都愿意,并且是水到渠成,开始时没有出其不意,开始之后也没有反应不过来,他们互相拥抱,气息交融,似乎可以就这样吻到天荒地老。 唐玉兰笑眯眯的不说话,慢慢地喝粥,觉得这个早晨无比的美好。
陆薄言风轻云淡:“说我们睡在一起的时候,我控制不住自己欺负你?嗯?” 真好……
陆薄言安置苏简安在副驾座上坐好,关上车门就听见沈越川问:“邵明忠兄弟,怎么办?” 挺能演的,苏简安也笑得更灿烂:“不客气。”
一旦厌倦了觉得无聊了,她又正好发现了什么新的好玩的东西,放弃对她来说就是两个字而已。 还有昨天夜里在车上的那个蜻蜓点水的吻。
她伸出手摸了摸陆薄言的脸,哎,有温度诶,而且他皱眉了,很不满的样子。 苏简安想起昨天晚上陆薄言把她的套装睡衣扔进垃圾桶,要她穿他的衬衫当睡裙的样子,脸比刚才更红:“可是我不能天天穿呀,工作不方便的。对了,你等一下能不能送我回以前的公寓一趟?我要回去收拾几套夏天的衣服。过几天天气要热了,春天的长袖没法穿。”
餐厅是古老的骑楼改造的,一砖一瓦都透着古意,隐隐已经有了岁月翩然的痕迹,木制的桌子临窗摆放,支起木格子窗就可以看见窗外的河水和绿植,再远一点就是戏台,粉墨登场的唱戏人正在戏台上演绎经典的《霸王别姬》。 “旋旋,你把苏简安想的太简单了。”韩若曦说,“而且你忘了,她有一个能力不输给陆薄言的哥哥。明天的头条新闻,哪家报社杂志敢让她难堪?”
陆薄言打开鞋柜取出一双布拖鞋给苏简安:“把鞋子换了。” 日暮西沉,墙垣上的淡金色的夕阳缓慢地后退,似乎在宣告这一天的结束。
陆薄言又恢复了那副寒峭的表情,苏简安跑上去拦在了他面前:“你怎么知道我被围堵的?” 一个人是幸福圆满,还是孤独无助,从他的背影上都看得到。
她“呃”了声,双颊一红就要起身,却被陆薄言按住了:“什么叫该叫我叔叔了?嫌我老?” “十几年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。”
电话突然被挂断了,陆薄言竟然什么都没说,连苏简安的伤势都没有关心一下。 “房间我已经叫人给你们准备好了,你难得不忙,今天晚上早点休息。”唐玉兰起身,“我去厨房看看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。”
苏简安朝着他做了个鬼脸,拎着袋子跑去按电梯。(未完待续) 苏亦承也没有客气,绅士的替同行张玫拉开了椅子,张玫小声的和他道谢,又看向陆薄言苏简安,微笑着点点头:“陆总,苏小姐。”
至于那些要当他妹夫的,他呵护在掌心里长大的小姑娘,哪是那帮小子配得上的? 挂了电话,韩若曦正好从电梯里出来,径直走向陆薄言的办公室门口。
苏简安气呼呼的关上房门回去躺到床上,肚子饿了也不下去吃早餐,硬生生撑到9点,下楼时不出所料陆薄言已经去公司了。 机场距离丁亚山庄不是很远,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就回到家门前了,陆薄言叫了苏简安一声,她揉着眼睛醒过来,首先落入眼帘的就是熟悉的三层别墅,温暖的灯光从窗口映出来,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归来。
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这么久不见,陆太太,你不先抱我一下?” 她被耍了?
她苦苦哀求,和以往嚣张刻薄的样子判若两人。 顿了顿,她又补上一句:“除非你发我工资。”
实际上,陆薄言宁愿她不这么聪明,学得慢一点,傻里傻气的跳着就忘了下一步,囧着一张好看的小脸手足无措的看着他,一不注意就会踩上他的脚,这样他就会有无数的机会把她弄得迷迷糊糊主动向他示好。 陆薄言按了呼叫铃,护士进来替苏简安拔了针头:“休息一下不累的话,就可以走了。”
就算匪徒蒙住了脸,他也能认出来是前不久和陆氏竞争失败,导致破产的邵氏集团副总经理邵明仁,他还有一个哥哥叫邵明忠,是邵氏的总经理。 楼上的餐厅里,苏简安正端详着陆薄言的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