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,苏简安每天和陆薄言一起上班下班,几乎要习惯成自然了,车上突然只有她和钱叔,她已经开始不自在,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,跟着陆薄言一起出门。 下午,风雨逐渐小下去,但天也慢慢的黑了下去。
哪怕爱情像穆司爵说的那样,是个累赘,现在看来,有总好过没有。 洛小夕想都不用想,直接指向苏简安:“我讲一个简安的秘密给你们听!”
陆薄言“嗯”了声:“有事给我打电话。” 最后,她的耳边模模糊糊的响起苏亦承的声音:
陆薄言眯了眯眼,苏简安的背脊突然发凉,总觉得陆薄言又会用什么手段强迫她乖乖给他处理伤口。然而没有,他真的自己给自己处理起了伤口。 到了电视台,洛小夕还没下车,车门就被涌来的娱记堵住了,她扫了眼一个个高举的话筒上的标签,各大主流门户媒体几乎都到齐了。
苏简安突然就不幽怨了,摇了摇头:“不用,我能忍住。” “……”苏亦承一脸无所谓,根本不把沈越川放在眼里。
洛小夕也囧了,及时挽尊:“就比喻那么一下!再说了,就算我是,我也是史上颜值最高的茅坑!” 车子虽然放慢了车速,但还是很快就把案发现场甩下了。
以前不是没有被追求过,惟独这一次,苏简安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,一股深深的不安在她的心里作祟。 苏亦承动了动眉梢:“反正迟早都要睡一张床的。”
在荒山上,雷声显得更加沉重可怖,每一道闪电都像是从苏简安的眼前划过去,她本来就害怕打雷,这下心里的恐惧更是被扩大了无数倍。 苏亦承也已经收拾好自己,领带打了个优雅的温莎结,放下衬衫的袖子,露出商务手表和精致低调的袖扣,居家好男人不见了,又是一贯的商业精英模样。
“哇”洛小夕粗略扫了一眼酒架上的酒,“你们家陆boss够腐败的啊,果然是只钻石壕!” 参赛选手的采访结束后,评委也有了结果,接下来就是紧张的公布得分的环节。
是的,苏简安有喜欢的人这件事,陆薄言从来不曾忘记。 “薄言。”
苏简安的脸确实热得几乎可以烘熟一个鸡蛋,闻言她掉过头,陆薄言顺势抱了抱她,说:“她从小就这样。” 苏亦承换好衣服出来,洛小夕十分满足的笑了笑,“我想吃拉面!”
自从那次他胃病复发住院,苏简安对他就不动声色的换了个态度,他牵她的手,她不会挣扎了,吻她,她也只是红着脸看着他,偶尔还会把泛红的脸蛋埋到他怀里,那样肆意的依赖他。 苏简安见过自信却又狂妄得风轻云淡的陆薄言,见过狠戾如野兽的陆薄言,也见过柔情似水的陆薄言,可他没见过这样的陆薄言。
为了听猛料,苏简安特意跟沈越川强调:“记住,我满意了,才能过关。我不满意的话,今晚一整晚你都别想过关!” 腰上伤口的缘故,苏简安无法久坐,尽管陆薄言给她垫了柔|软的靠枕,但过了半个多小时,她腰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起来。
雨声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,像是要把车内的人也和世界隔绝一样。 “唔,陆薄言!”苏简安后知后觉的挣扎起来,鞋子都踢到草地上去了,“你放开我!”
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起来,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,但雨太大了,雨水泪水混合着从脸上留下来,她分不清楚,也不想分清楚。 记者看着她的背影:“跟我们见过的那些千金名媛,不太一样啊……”
芦笋和香肠很快就烤好,苏亦承盛到餐盘上,无意间看见洛小夕站在客厅,说:“去刷牙,早餐很快就好了。” 回到房间,苏简安第一时间甩掉鞋子:“我先洗澡!”
书架上各类书籍仔细分类码放得整整齐齐,淡淡的墨香味飘出来,让人恍惚生出一种感觉:把多少时光耗在这里都不为过。 抬头一看,陆薄言正站在楼梯口下望着她。
也是这个时候,第二阵风扫过来,电闪雷鸣更加的可怕,大风把雨吹进来,落在她的脸上、身上,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,也许只是感觉不到了。 而洛小夕这样真实,他只想感受得再真切一点。
苏亦承又嘲笑她的智商:“下午还补觉,你晚上睡得着?” 她迟迟不愿意接受母亲再也不能陪伴她的事实,只好去面对母亲冰凉的墓冢,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法逼迫自己以后正常的去生活,不要再沉浸在悲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