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整套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,不是给你给谁?”陆薄言拉过她的左手,将戒指套到了无名指上,寓意已婚。 她皮肤白皙,衬得黛绿色的手镯更加明艳照人。玉镯也似是为她而生一样,圈在她的手腕上,格外的沉静安宁,像漂泊多年的人终于找到了最后的归宿。
昨天是真的把他累到了吧。 “……”
陆薄言没说什么,只是把涮好的肥牛放到她的碟子里。 苏简安想也不想就说:“你回来了啊!”
昏昏沉沉中,有服务生过来问她要不要紧,她摆摆手,也许是她看起来很不希望被打扰,服务生无声的走开了。 “我们是朋友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和穆七打声招呼,你什么时候方便去上班,直接过去就好。”
因为她是陆薄言的妻子,所以才会被这帮大男人称为嫂子。 陆薄言笑了笑,也不跟小猎物计较,只是问她:“中午我说的话,你记住了没有?”
陆薄言起身走出去,苏简安追上去:“陆薄言,我们可以不用去我爸家的,其实你也不是那么想去吧?”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,呃,陆薄言开的不是去人民医院的路。
尽管平时的苏简安可以很好地控制住自己,可是这一次,她似乎真的是停不下来,干脆起床出了房间。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台词很有歧义,说完就跑回屋了。
他这几天本来就忙,苏简安的瞎胡闹已经费了他不少时间。 苏简安十岁对陆薄言暗生情愫,十六岁懵懵懂懂知道自己喜欢上了那个人,二十四岁和陆薄言结婚……整整十四年的时间,她深埋这份感情,连她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不敢说。
陆薄言皱着眉停下来:“苏简安,你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吵?” 苏简安亮晶晶的桃花眸里盛满了笑意:“我想亲你一下!”
“唔……唔……唔……”邵明忠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干着急。 她回座位上打开电脑,故作淡定的继续写报告,实际上满脑子都是陆薄言陆薄言陆薄言……
陆薄言去找苏简安,她正在卫生间里用冷水洗脸,可再多的冷水也冲不去她脸上那抹诱人的酡红。 苏简安笑了笑,裹着毯子在后座睡着了。
陆薄言递给苏简安一张卡,苏简安郑重其事地承诺:“这两年里,我一定会尽职尽责,做好每一天的晚餐。” 洛小夕蔫蔫的样子:“什么好消息?可以治愈我被苏亦承伤害的小心脏吗?”
不是钱叔下的手,苏简安愣了一下,看过去,居然是苏亦承,身后跟着陆薄言那几个保镖。 苏简安脸红了:“懒得跟你讲。”
于是进了电梯,去10楼。 她连忙跳开:“不好意思。”
看了看时间,已经四点多了,早已雨过天霁,玻璃窗明净得像被泉水洗过,看了让人莫名的心生平静。 徐伯不用看陆薄言的脸色都知道他已经气得头顶冒烟了,走过来忧心忡忡的说:“少夫人,其实少爷和韩小姐……”
江少恺丢出最后的重磅炸弹:“你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吗?其实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出来了,所以我们不敢提陆薄言和韩若曦的事情。” 这里的洗手间要比一般客机的洗手间宽敞得多,容下十几个人都没问题,但苏简安想不明白陆薄言为什么也要进来。
陆薄言沉默了片刻 她像一只被打败的小兽,颓然下床,坐在床边掩面哭泣,问苏亦承为什么。
“我们去万宏大厦。”她对“司机”说。 潜台词很明显,张玫懂事的“嗯”了声,看着苏亦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。
昨天晚上她忙着应付人,酒水喝了不少,但是主食根本没吃几口,今天早上又没有吃早餐,早就饥肠辘辘了。 “没什么啊。”苏简安单手支着下巴,“除了说她知道我们两年后会离婚,她还能拿什么来鄙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