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了,苏简安就觉得没意思了,于是不再打扰陆薄言,而是从他的书架上抽了本书,他埋首办公的时候,她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安静的看书。 “妈,你想多了。”江少恺往餐厅走去,“我是说当朋友挺好的。”
小陈好一会才反应过来:“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转变得也忒快了。前几天还嫌弃人家嫌弃得要死,转眼就和人家交往了?” “没关系。”陆薄言前所未有的好说话,“那我搬过来也一样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机会吃到她亲手做的东西。 “没留名字,也不要一分钱报料费,用的还是公共电话。这说明人家不稀罕这点钱,只是针对苏亦承和洛小夕而已。”
说完洛小夕就挂了电话,她朝着苏简安笑笑:“你不可能从今天起都陪着我吧,那样的话陆薄言要恨死我的。我总要习惯的,也会好的。” 陆薄言先是把一些麻将常识告诉苏简安,比如麻将的五种门类、何为和牌、什么是庄家之类的。
苏简安震惊了,艰难的咽了咽喉咙,冷静了好一会才回复:你想多了。 洛小夕虽然收敛了,但惹到她,她还是那头骄傲的会咬人的小狮子。
陆薄言看了四周一圈,发现一家便利商店:“你在这儿排队,我去买水。” 苏简安算了算,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,不算漫长,但总觉得也不短。
“知道了!”东子点点头,“哥,你再给我们点时间,我们一定给你把人找出来。” 陆薄言替她卷起几节袖子,就看见了她掌心上深深浅浅的伤痕。
恐惧狠狠的笼罩了苏简安,她突然扑向陆薄言,用力的抱住他,“我可以解释,你不要走。” “接啊……”洛小夕像一条小蚯蚓似的往苏亦承怀里钻,懒洋洋的说,“肯定又是工作的事情……我不想听……而且她知道我们在交往,不怕……”
“陆薄言,”苏亦承颇头疼的样子,“人人都说你目光精准毒辣,可为什么你没看出简安对你十几年的喜欢?”(未完待续) 有人疑惑:“难道……苏总找了个很会做饭的女朋友?”
苏简安无语了片刻:“你的意思是我该感到平衡了是吗?” 她像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样,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,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上和脸颊上,平日里红润饱满的双唇没有一丝血色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……”哎,说得好像没什么不对的样子。 车子已经在楼下等了,司机是一名中年男人,说一口带着Z市本地口音的国语:“陆先生,陆太太,汪杨先出发去机场做起飞准备了,我负责送你们去机场。”
“行了。”沈越川从地毯上爬起来,“小夕,敢问我们陆总这样的问题,后生可畏啊!” 她生养了陆薄言,看着他长大,比任何人都了解他的性格。
“可疑的地方太多了。”苏简安像分析案件一样,一点一点的分析,“第一,结婚前你就很明确的跟我说过,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,你是很不情愿的和我结婚的。第二,你是陆薄言,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,我可能是这些人最不起眼的一个。第三……我感觉不到你爱我。” 毫无悬念的,洛小夕又夺得了第一,全场观众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演播厅的屋顶,恭贺声潮水一般朝着洛小夕袭来,洛小夕应付自如,大方得体,颇有冠军的风范。
他慌了神,无数的可能从脑海中掠过。怕她出意外,他大声的叫她的名字,四处找,然而她就是不出现。 她是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在意他人目光的人,总是坦坦荡荡洒洒脱脱,就像此刻她的台步,没有任何不妥不雅,反而让人觉得就应该这样。
陆薄言挂了电话,突然就看不下去眼前的文件了,起身去冲咖啡,要放冰块的时候,手又缩了回来。 陆薄言拉起她的手。
苏亦承把她被眼泪打湿的头发别到耳后:“我回公司还有事。” 苏简安拿开江少恺的手:“怎么能扫了大家的兴?”
其实哪里用回忆,那天在洛小夕家的那一觉,是他这五六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。 她像一个玩性大发的孩子,任性的拉着陆薄言奔赴一个又一个项目,一路上蹦蹦跳跳的仿佛有一身花不完的活力。
洛小夕觉得这样很好,就像从来不曾认识一样,把对方从自己的生活中抛除。 她认为江少恺可以?!
这个时候江少恺这些细碎的叮嘱变得格外温暖,苏简安笑了笑:“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?我都知道了。先这样吧,有事再联系。” 苏简安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,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