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警局里又有了另一种传言,苏简安为了脱罪而说谎,她在误导调查方向。
萧芸芸捂着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:“好。”
她每个菜都吃一口,边点头边说,“现在有些师傅做菜越来越不走心了,味道一天比一天不正宗。老洛,你再不醒过来,就再也吃不到正宗的美味了。”
只是根据陆氏的员工爆料,自从和苏简安离婚后,陆薄言的脸上就没再出现过笑容。现在整个陆氏,不管高层还是低层,做事无一不小心翼翼,就怕哪里出了错被叫到总裁办公室。
方启泽看着他放下高脚杯,扶了扶眼镜,给了两个服务生两张大钞当做小费:“这里不需要你们服务了。”
很久以后,她仔细回想一切巨变开始的这一天,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这半天除了煎熬和不安,她还有什么感觉。
苏简安突然抬起头,眼睛在发亮:“能不能找我哥帮忙?”
自从她走后,他就没再睡过这么安稳的觉。
“喜欢她之前我没有喜欢过别人,爱上她之后已经不能再爱别人。”
所以,陆薄言和穆司爵的关系曝光只是迟早的事。
“不可能!”
……
“你这样想可不可以”江少恺说,“或许事情并没有严重到你想象的地步。目前的情况还在陆薄言的控制内,他不需要你帮什么,只需要你陪着他。”
她拉着陆薄言就地而坐,依偎着他,沉浸在短暂的安宁里。
经过这么一轮折腾,苏简安早已睡意全无,坐在病床边寸步不离的守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棉花棒沾点水喂给他,或者用体温计量一量他的体温。
苏简安看到旁边有一个垃圾桶,拿着文件袋径直走过去,扬起手就要把文件连着袋子扔进垃圾桶。
陆薄言说:“这种时候,任何男人都不希望被人看见自己的样子。”家里,苏简安坐立难安,只能呆呆的看着夜幕被晨光驱散,第四次拨打陆薄言的电话,还是无人接听。
因为她怕冷,家里的暖气从入冬以来就没有断过,此刻苏简安却觉得脸上传来一阵一阵凉意,伸手一摸,带下来一掌心的泪水。她的整个世界,也暗下去。
“还好。”陆薄言端起酒杯,“都已经过去了。”他低头呷了口红酒,苏简安不确定那一瞬间是否有锋芒从他的眸底掠过。“她在跟她那帮小姐妹聚呢,等她们结束了我再去接她。”顿了顿,秦魏自顾自的提起,“她刚从国外回来,家里就安排我和她相亲。我看她很顺眼,她也不讨厌我,两家条件又合适,我妈催我们结婚了,我答应了,反正……”
闭了闭眼,试图让自己清醒,头晕目眩的感觉却越来越严重,他的理智和意识正在被一寸一寸的吞噬。她就这样一直坐在床前,贪婪的看着陆薄言,时不时用体温计测一下他的体温。
苏亦承垂下眼眸,笑了笑:“都给你洗干净了就赶紧吃,哪来那么多话?”他就像一头苏醒的猛兽,带着一身的杀气和令人胆寒的冷意,脸色阴沉冷峻,就像在酝酿一场毁天灭地的狂风暴雨,倒是丝毫看不出他身体不适。
这是陆薄言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对她说话,为了那个女人。苏亦承抽了张纸巾,拭去苏简安脸上的泪水:“傻瓜,没事了还哭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