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脸一红,慌忙别过脸去就要下床,却被陆薄言一把扣住腰,她整个人摔下去伏在他身上。 “徐伯知道我们分房睡,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。”陆薄言戏谑的勾了勾唇角,“我再去开一间房,你觉得他们会想什么?”
十一点多了,客厅的水晶大吊灯已经熄灭,只留着几盏壁灯弥漫出暖黄的光,苏简安闻到了浓浓的烟味。 陆薄言的心情似乎在瞬间变好,他好整以暇看着苏简安:“你看到新闻了,很介意?”
这张脸上永远没有什么表情,做什么陆薄言都是不动声色的,苏简安原以为这叫心理强大,但她居然没有想过陆薄言为什么会成为这种人。 “我在妈妈这儿,你要不要过来?”苏简安声音轻快,“做好饭等你了。”
陆薄言打开鞋柜取出一双布拖鞋给苏简安:“把鞋子换了。” 陆薄言忍无可忍地在苏简安的额头上弹了一下。
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,可电梯门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,陆薄言丝毫没有等她的意思,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内。 没几分钟苏简安就沉沉睡了过去,她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,突然就因为身边的异动醒了过来。
“等等。” 洛小夕“嘎巴”一声嚼了开心果,仰起脸看别处,仿佛真的完全不在意。
可为什么对她,陆薄言永远没有传说中那么绅士有礼! 母亲去世后,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人给她购置新衣,她常年一身校服。长大后自己可以买衣服了,却总是下意识地略过裙子不看,因为挂在商店里的那些看似漂亮的裙子,都没有记忆中母亲买的裙子好看。再到现在参加工作,职业原因她不能穿裙子,就常年都是休闲服示人了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,语气比刚才更加的冷硬:“行了!” “你盯上这个女孩多久了?”她问,实际上是想拖延时间。
苏简安撇了撇嘴,不情不愿却还是挽住了陆薄言的手。 陈蒙蒙自己的日程安排上排满了接下来一个星期的工作,她还计划着今天晚上去建设路血拼,她并不想死,但她自己却意识不到自己的种种行为等同于自杀。
他的手从裙底探进来,苏简安遭到电击般浑身一颤,随即用力地挣扎起来。 苏亦承果然胸闷了:“以前连我的公司都不肯去,帮我翻译一份文件都要讨价还价。现在居然牺牲假期去陆氏帮忙?简安,你真是长大了啊,哥哥很欣慰。”
陆薄言没说什么,只是把涮好的肥牛放到她的碟子里。 飞机的客舱很宽敞,像一个小客厅,白色的真皮座椅,暖色的灯光,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型吧台,休息办公娱乐都十分方便,甚至能当成临时会议室来用。
“别。”洛小夕忙说,“回家被我爸妈看到我这个样子他们会吓到的,你送我去医院。” 哎,陆老师……其实也是挺浪漫的啊。
苏简安往被子里拱了拱,只露出眼睛和额头来面对陆薄言:“有事吗?” 夕阳在房子的外墙上涂了一层浅浅的金色,花园里草绿花盛,哪个角度看这里都给人一种家的归属感。
洛小夕识趣的没有再步步紧逼,只是说:“无论如何,谢谢你。否则的话,明天你要见我估计要扒开警察局的尸袋才行了。” 苏简安小脸通红:“我去端菜。”
她从来没想过陆薄言会是这种人。 直到离开咖啡厅的时候,洛小夕都还有一种凌乱的感觉。
陆薄言看了眼红着脸快要急哭了的小怪兽:“以前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懂,现在看来……你懂得不少啊。”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,低估了苏简安对他的影响力。
洛小夕唉声叹了口气:“爸,人艰不拆啊。我妈是不是在楼上,我上去看看她。” 他发现事情开始失控的时候,已经无力挽救。否则那天晚上,他不会在考虑要不要放苏简安走的时候犹豫那么久,第二天更不会在她回来的时候怒极的强吻她。
“陆总回去陪老婆啦。”秘书笑眯眯的,“你们有老婆的有女朋友的也赶紧回去陪着,没有的早点回去休息,明天来了可是一场大仗。” 她刚才喝的葡萄酒度数都不高,也许是哪款果酒的后劲上来了。
她的笑容倏地僵在脸上。 邵明忠推着苏简安走进宴会厅,嚣张地大声喊陆薄言的名字:“陆薄言!看看这是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