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彻底愣住了，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，已经注意不到其他人的表情，也听不到任何声音，眼里只有沈越川。 不过，听见暗示这么明显的话，沈越川好像没什么反应，是沈越川情感神经迟钝，还是她想太多了？

仔细回忆，昨晚他睡着后的时间，好像是空白的，他就像根本没有度过这段时间一样。 “我回家睡觉。”萧芸芸说，“不然今天晚上夜班会很困。”

苏亦承唇角的笑意一敛：“简安怎么了？” 几年前，许佑宁告诉他，她的父母惨遭一场精心设计的车祸，当时她眼里的坚定和仇恨跟现在如出一辙，她也是这样倔强的发誓，一定要靠自己替父母报仇。

萧芸芸才没那么容易上当，又搬出一张专业严肃脸：“医生问，病人答，哪有病人问医生像什么的？我说医生像天使你信吗？” 许佑宁不以为然的耸耸肩：“如果我不听呢？”

“可是我……” 哪怕是承认她喜欢沈越川的时候，萧芸芸也没有这么认真的为沈越川辩解过。

沈越川第一次在人前露出风雨欲来阴沉沉的样子：“不要跟着我！” 许奶奶去世这件事，她也许还要哭很久才能接受。

十几年前，他失去母亲，一度痛不欲生，那种剜心般的疼痛，他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。 而萧芸芸，成了他的亲妹妹。

她们三个，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。 外婆也笑眯眯的看着她：“佑宁，你要好好活下去。”

但最终，沈越川还是答应了。 顺其自然？

江烨的举手足，都有一种经过磨练的淡定和从容，看着他，苏韵锦只觉得岁月静好，越看越着迷。 不过沈越川是谁，他是跟着陆薄言化解过无数次集团危机的人，这么一个小难题，哪里难得住他？

“你陪她值夜班？”陆薄言问，“然后呢？” 沈越川心下有了决定，偏过头告诉师傅萧芸芸的住址，随后收回手，没再说什么，只是站在路边看着萧芸芸。

苏亦承久久伫立在原地，凝望着牌位上许奶奶的名字，片刻后，他伸出手抚上去。 而现在，她确定自己明天还可以见到沈越川。

他找不到替代品，许佑宁也不可复制。 这个晚上，苏韵锦和萧芸芸说了很多，唯独最重要的那件事情，她只字没有提。

“我喜欢你！” 几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低下头，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流下眼泪。

下了游戏，去冰箱拿了瓶水打开，才注意到外面已经夜色弥漫了，难怪那帮家伙说快要开始了。 跟秦韩，始终没有那么熟络，所以在秦韩的面前时，她所有的恐慌和后怕，统统被她妥善的掩藏了起来。

许佑宁从小和许奶奶相依为命，许奶奶去世，最难过的那个人应该是许佑宁。 江烨生性淡然，很少会谈及这些东西，这次他一本正经的夸自己，苏韵锦“噗嗤”一声就笑了出来。

沈越川对她，到底是什么想法？ 沈越川勾起唇角，一字一句的说：“我不会把你怎么样，我会……一次性满足你。”

那天离开咖啡厅后，沈越川就没再见过苏韵锦，今天在机场再见，沈越川必须承认，他做不到自然而然。 她想和沈越川说清楚，可就在这个时候，身后传来急促的催促声：“让一让，前面的人让一让。”

“假的。”沈越川邪里邪气的一笑，接着说，“不过，现在叫也不迟。” 沈越川把手往后一扳，对着萧芸芸竖起了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