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微微眯着眼看她:“这有什么问题?”
被挟持后,这还是她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,醒来后感到无限满足。
她深呼吸了口气,打开楼道灯,钻过警戒线进了502。
陆薄言笑了笑,有一件事苏洪远说对了,苏简安是苏亦承唯一的软肋,动苏简安的后果,比惹到苏亦承还要严重。
她的动作令人起疑,陆薄言语气危险:“你帮谁打过?”
浦江边的钟楼传来五点的钟声,厚重沉远的五下,苏简安长长地松了口气,关了电脑收拾了一下凌乱的桌面,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:“简安!看谁来了!”
陆薄言把苏简安抱在怀里,摸了摸她的手,发现她连指尖都冰凉得吓人,他脱下外套来裹在她身上,想想还是觉得不够,又把她抱紧了几分。
其实那时的陆薄言才像孩子,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无措的声音。16岁那年失去父亲,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助过?
“唔,告诉你一个秘密:留学的时候我跟一个大厨学过,会好多西餐秘诀。”苏简安的唇角挂着骄傲的笑意。
陆薄言注意到苏简安的动作,问她:“手麻了?”
当初,父亲把她送到承安集团工作,嘱托苏亦承照顾教导她,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。这么久以来,苏亦承对她也非常有耐心,工作不断的指导她、提升她,在外面也很维护她,有人开她让她难堪的玩笑,他都会及时制止……
她望向门帘后,眼眶蓦地升温。
“小时候你一口一个‘薄言哥哥’。”唐玉兰学着她小时候稚嫩的嗓音,“真是叫得我都心软。”
苏简安想哭为神马没人告诉她陆薄言原来这么邪恶?这样还怎么玩?!
“谁告诉你的?江少恺?”
苏简安拉过陪护椅坐到江少恺的床边:“伤口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