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室和办公室的朝向不同,所以雨停了这么久,陆薄言都没有发现有彩虹。 半晌后,陆薄言冷硬的声音响起。
舞曲又从头开始播放,苏简安正在兴头上,她攥住陆薄言的手:“我们再跳一次好不好?先别下课!” “徐伯突然去敲我的门,说你住院了。我觉得不太可能,你平时看起来根本不像会倒下的人。可是我知道徐伯不可能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最后是徐伯把我拉下楼让司机送我来医院的。司机说你平时很少生病,应该不会很严重,我觉得我也是医生,再严重也没什么好怕的,顶多我来想办法。可是刚才我看见你的时候,你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,我……”
陆薄言放好喷雾,拿起另一样药:“抬头。” 他们走了,苏简安忍不住笑:“你这个特助比我哥那位要幽默多了,你们不止是上下属的关系这么简单吧,我偶尔还听见他直接叫你名字的,你们认识多久了?”
靠。洛小夕郁闷了,她明明什么都没做,哪里惹到这位爷了? 闭嘴就闭嘴,脚心丝丝抽痛,洛小夕也正疼着呢。
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:“后座睡觉比较舒服啊……”这都凌晨了,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不困吗? 想到这里,苏简安强行打住了自己的思绪。
陆薄言坐在咖啡厅里,医生仔仔细细地告诉他:“陆太太的疼痛是受到重击后引起的,检查过没什么大碍,用点药很快就能好了。” 说完洛小夕以光速消失,陆薄言走进来,俨然是命令的口吻:“药单给我。”
苏简安抱着一本侦探小说蹲在床前,在脑子里过了一下这段日子大半个月里,她只见过陆薄言四次。 “当然可以。”
苏亦承哀声叹了口气:“看不下去了。” 唐玉兰一身低调的灰色定制套装,脚上是一双黑色的中跟皮鞋,头发精心打理过,妆容妥当,佩戴着一套价值不菲的祖母绿首饰,整个人雍容大气,有一种历经岁月沉淀出的优雅,看着让人觉得格外的舒服和亲切。
苏简安的意识模模糊糊的恢复清醒,她一时忘了自己在陆薄言的房间,更忘了手上的伤,翻身的动作一大就拉到了扭伤的地方,“啊!”的惨叫了一声,大脑彻底被疼痛唤醒了。 但是经过这么一闹,床上凌乱一片,被子垂在床边,枕头也掉了好几个在地毯上,陆薄言正想这残局该怎么处理,敲门声就响了起来,随后是沈越川的声音:
她和洛小夕在美国求学那几年里,碰见过陈璇璇好几次。那时陈璇璇只是和洛小夕不对眼,对她还没什么敌意,但洛小夕讨厌的人,她一向是喜欢不起来的,因此每次碰见都免不了唇枪舌战。 “他是我朋友,我不向着他难道向着你啊?”洛小夕别开视线不愿意看苏亦承,“你不是最讨厌我纠缠你吗?我说过,你结婚了我就放手,但现在我想想,先结婚的人也有可能是我呢。所以你别太担心,我这阵子已经很少去找你了不是吗?”
健身房里,洛小夕也刚从跑步机上下来,收到了秦魏约她吃午饭的短信,说是有事和她说,她想了想,回复道:“我现在午餐晚餐都被公司承包了,因为要配合健身,不和你吃了。你想和我说什么?” 韩若曦冷笑了一声,明显把握满满,转身离开了内|衣店。
最终,苏简安还是不敢让这种感动太持久,接过陆薄言的冰袋:“我自己来吧,谢谢。” “你说的啊,两年后我们就离婚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总不能离了婚还专门跑来给你做饭吧,别人会以为我们藕断丝连……”
“没事。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 他轻轻晃了晃苏简安的肩膀时间不早了,早就该起来了。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随手勾过她一绺长发:“现在不方便。等到结束回家,你想怎么样都可以,嗯?” “爸爸哎,这次我是认真的好不好?”洛小夕熟练的给爸爸斟茶,“你们为什么都怀疑我又是一时兴起呢?”
他闭上眼睛,不容拒绝地攫住她的双唇,用力地索取。 几分靠天生,几分靠衣装,还真是的。
“吃饭啊。” 赵燃甚至来不及吃惊苏简安已经结婚,他只知道苏简安是陆薄言的妻子,除非他长了一万个胆子,否则他这辈子是不能打苏简安的主意了。
他的语气里没有感情,明显不想多谈这件事,苏简安识趣的点头,表示了解,然后闭嘴。 她已经不敢去看陆薄言的表情了。
苏简安说好了今天和陆薄言一起去公司,然而陆薄言准备吃早餐的时候她还不见人影,刘婶问:“少爷,要不我上去叫叫少夫人?” 略有些沙的声音显得比以往更为娇软,带着晨间可爱的迷糊,电话那端的人不自觉的也放轻了声音,像是怕惊扰了她朦胧的睡意:“还没醒?”
“我有分寸。”陆薄言说,“妈,你放心。” 按理说,大背头应该是非常挑人的发型,需要成熟自信的人来驾驭,而且没有那种雅痞的气质、没有一身许文强式的正装和长风衣,很难体现出那种独特的风流自信的气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