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母……?”东子又惊又疑的看着康瑞城,直觉告诉他不对劲,“哥,怎么了?你和这个陆薄言,有渊源?” 沈越川推开舞蹈室的门进去,看见洛小夕蹲在地上抱着自己,眼前的地板上一圈的水痕,都是她的眼泪。
“……”张玫知道,父亲再也不是她的倚仗了,她再也不能凭着父亲,自由接近苏亦承。 他双眸里的那抹深沉尚未褪去,整个人充满了攻击性,洛小夕说不害怕是假的,立即就倒下来闭上了眼睛。
凌晨,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,万籁俱寂,洛小夕的手不自觉的收紧,抓住了身下的床单,有些艰难的出声:“苏亦承,不要……” 一遍又一遍,像小时候她跟在他身后叫他那样,可他没有出现,就像小时候他不会回头看她。
洛小夕这时才猛地反应过来,是高跟鞋的鞋面断了,她正在摔倒…… 洛小夕不敢动,双手用了死力紧紧握成拳头,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里,传来疼痛一下比一下清晰。
陆薄言看着渐渐远去,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好几,却始终没有伸出去。 “不会,不会。”方正忍着痛点头哈腰,“我不会报警,小夕,对不起,我对不起你。”
她整个人依偎到陆薄言怀里:“穆司爵刚才说的事情,你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?” 苏简安不是不挣扎,而是根本没有机会挣扎,再说她身上有伤,也无法挣开陆薄言。
苏亦承给她拉好被子,出去做早餐。 不管是什么原因,老洛都由衷的感到高兴,他在商海浮尘了大半辈子,也不过就是为了女儿开心而已。
抓小喽啰从来就没什么成就感,和高手博弈,慢慢的把他逼上绝路,看着他垂死挣扎,这才叫有趣。 说着,苏亦承不由分说的把洛小夕往外拉。
医院。早上七点。 他走过去,拿走陆薄言手上的烟:“别抽了,回去让她闻到烟味,一准又不理你。她就是这脾气,倔强又容易心软,过两天你还搞不定她,来硬的就好了。”
“车祸发生的时候,薄言也在车上,他爸爸拼命护着他,所以他才没事。”唐玉兰的双眸渐渐湿润,“最痛苦的人,其实是薄言,他是看着他爸爸在血泊离开的。一直到今天,我都不敢去看车祸的报道,也不敢看当时留档的图片。可是那一幕幕,悲剧的开始、结束,都在薄言的脑海里。 十点多的时候,洛小夕被饿醒了,她惺忪的睁开睡眼,第一个落入眼帘的就是苏亦承。
苏简安摊了摊手:“我现在想cao心也操心不了。” “你肯定是昨天晚上没有吃东西导致的。”徐伯把胃药和温开水一起递给陆薄言,“早餐一定要吃点才行,越川说你中午还有应酬。”
陆薄言唇角的笑意变得意味不明。 “那为什么一醒来就盯着我看?”陆薄言似笑非笑,“一|夜不见,想我了?”
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那种要窒息的感觉更明显了,她又说了声对不起:“我不是故意撞你的。”说完就要绕开苏亦承往外走。 吃完饭后,苏简安回到房间,才发现陆薄言的行李箱放在她的床边。
她发誓,她只是开个玩笑。 “……”陆薄言挑了挑眉梢,不置可否。
“难道你希望我给她指路,再让她缠着我带她过去?”陆薄言不答反问。 她偶尔会有轻微的起床气,今天突然发作了,怎么也不愿意接电话,就使劲推抱着她的苏亦承。
只是……那很快就不是她家了吧?充其量,她只是以“陆太太”的身份在那里暂住了半年。 她甚至来不及叫出苏亦承的名字,他的唇就袭下来,用力的堵住她的嘴巴,她只能发出模糊的“唔唔”声。
玻璃杯里的牛奶温温热热的,刚刚好,洛小夕端出来,苏亦承也正好拿着手机从卧室走出来。 他坐在这儿,她居然跑到穆司爵旁边去?当他不存在?
他转身离开了洛小夕家。 以往他的掠夺多温柔都好,多少都会带着他独有的强势和不容拒绝,但现在他是真的在呵护着她,连围在她腰上的手都不舍得用力,就像在呵护她身上的伤口一样。
苏亦承向她伸出手:“把手机和ipad给我。” 大伙纷纷应好,苏简安走到闫队身后:“队长,你们去吧,我先回招待所了。”